“小姐,小姐。今儿要去给老爷夫人请安,断不能耽搁了。”奶娘李氏轻声叫着,“小茵,还不快把小姐的衣裳拿来!”
“是。”小茵爽快地应了一声。
鸾兮揉了揉惺忪朦胧的双眼:“奶娘?你不是告老回乡了吗?怎又回府了。”
“老奴挂念小姐,况且一家老小亦平安无事,便擅自作主回来了。”话未说完,她望着鸾兮,又低下头去,匆匆在湿润的面颊上抹了几把,“当年确是老奴过失,留得……留得小姐一人过这苦日子,本是无颜再见小姐,老奴愧对了夫人的托付啊。”
“奶娘,说什么奇奇怪怪的啊。父亲与大哥待我很好,母亲也宽厚。不必担心。”鸾兮笑了笑,“小茵,今日是什么大日子?”
小茵“扑哧”一声笑出来:“自然是老爷的同窗,王大人一家上京来了。”
“轩奕哥哥要来?”鸾兮惊喜地叫了一声。
“许是就快到了。小姐,您还是快梳妆罢。”李氏灵巧地梳了几下便绾成一个髻,又插了一簇金枝玉叶,“这才有精气神,大小姐想是不会批评了。”
“奶娘的手艺和当年一样好呢。”小茵插了一嘴。
鸾兮转过身来,认真地说:“好了好了。奶娘,你先去歇着吧,照顾好我的花。我和小茵能找着地儿的。”她与小茵走出院子。
“千万记住,是在朝晖堂,可别去暮雪厅了。”奶娘颤巍巍地小跑着,“小茵,看好小姐,可别乱跑走岔了!”
她们实在跑的太急,刚听了半句,转眼间便抛在后面。
“小……小茵,我跑不动了,停下。”鸾兮双手叉腰,使劲咳了好一会儿,又是一阵接连不断的喘气。她伸出白皙的手臂,拭了拭冒汗的额头,这才冷静下来:“听闻土地公会为迷路之人指路,我便试上一试。”她随手捡起一粒石子在手中摇晃,“土地公,土地公,请为我指路……”
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大笑:“好个有趣的丫头,小小年纪就如此神神叨叨,净信些有的没的。”鸾兮吃了一惊,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,只见晨曦照耀下,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孩,看上去也就稍大一点,正坐在墙头上盯着她。
“你……你是谁!”鸾兮有些害怕了,但看着墙头的男孩,她的目光却是坚定的。
男孩笑了,红润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个浅浅的酒窝,与那异域般的淡紫的双眼同样出挑:“我是谁不重要,难道还会对你做什么吗?”
“你……你怎么坐在我家墙头?”鸾兮松了口气,但仍死死地盯着他,涨红了脸,“你这家伙还嘲笑我,一会儿就去叫大哥来。”她不满地撅起嘴。
“不过是去找墨家小五耍上一耍。”男孩散碎的短发夹在耳边,浅棕色的头发飘散在脑后,“无趣啊,无趣!”
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,鸾兮又是一惊:“小茵!”
“小姐,大小姐已经去请安了,咱们也快点吧?”
“还等什么呀。快点!”她拽着小茵就向前奔去。
直至朝晖堂前,她才急急忙忙地整了整衣冠便走进去。“鸾兮给父亲母亲请安。”规规矩矩行了个小礼,她的面色仍旧飞红。
“鸾儿,坐吧。”林麓面带喜色。
“谢父亲。”她恭恭敬敬退到一边。
“小妹,今日为何如此之晚,看你气色倒也不错,怎就……”长姐林鸳用关切的目光看着她,她却心不在焉。
“是啊,鸾儿可是怠懒了?”林麓问道。
“……”
“罢了,事不过三,第二次如此冒失了。便抄家规一遍,若还有下次,便请家法罢!今日便散了,都回房自省去!”林麓威严地扫视了一下,一甩袖子走了,却对鸾兮挤了挤眼,随即头也不回地走出去。
鸾兮无奈地转过头,只见墙头上,有一个红色的影子。
一条爱写诗的鳞鲤
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
一条爱写诗的鳞鲤
春日游,杏花吹满头,陌上谁家年少,足风流。
一条爱写诗的鳞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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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何处不相逢,相逢何必曾相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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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条爱写诗的鳞鲤
天凉了,该让王氏破产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