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忘了什么。
不知为何,一片紫玉兰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:云烟的环绕下,袅袅的炊烟中,远方的茅屋、洋房皆是那样的清晰,远远的,可以望见微泛的清波在荡漾。默默地,远方的人儿在畅想。紫色的雾气氤氲着,整个湖面好似明镜蒙上了薄纱。一片玉兰,正是围了湖面成一圈儿,淡淡的紫,笼罩了一片明朗,留下了淡淡忧伤。撑着伞,我穿过茫茫云雾向它走去。我步履蹒跚,却依旧不停的走着,因为我知道,停下会发生什么。面前,一条清溪拦住了我。我无奈的隔岸望望,因为又将离开。但我向前跨了一步——一脚踩空。
梦醒了。
睁开双眼,是满头的暖意。蜷缩在被窝里,我探了探头,窗边的风铃发出脆响,余音不绝。这种感觉,我已经历了数年,却依旧生疏。家乡盛产风铃,男女老少亦淳朴善良,这都是听了多少年的老话了。我从小背井离乡,对那个家乡全然没有一点挂念,对我而言,现在所居住的小城才是真正的家乡。
缓缓起身来,拉开帘子,外面是隔绝了的喧嚣,我依旧谙熟的喧嚣。这间洁净的小室,连同窗外的一切,唯独剩了一个陈旧陌生的风铃。穿戴整齐,我便出门去了。
一路上都是记忆中的人和事,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,便来到了“长亭衔柳”。这是一间茶店,自记事起便在城上了。我推开店门:“绵绵~”还未看见店主柳绵,我便先自顾自坐了下去,倒了一杯茶。“真的不打算回去?那可是你的家乡啊。”柳绵关切的坐到我面前。“得了,明摆着是道德绑架。反正,只要我没有道德,就不会被绑架。”我摆了摆手,示意她别管了。“好吧。不过,叔叔阿姨好像很想回去呢。最好还是去看看。”“好了好了,得空再来啊。”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,溜出了店门。
走在街上,我依旧是茫然的。虽说从小在此长大,我不愿离开太远去工作。但在阳光下,小城似乎静寂了,也陌生了。我不知是因为什么,转过头去,远方的云霞都镶了金边,丝绵似的浮在空中,染了浅浅的紫檀色。我好像想到了什么。
余晖转瞬即逝。
我闭上眼,又见到了那一片若隐若现的紫。每向前迈一步,它就更清楚一些。我向前奔去,紫雾裹住了整片天空。小心翼翼地试探着,我半跨出一步,伸出双臂,徜徉在天空下。随后便无拘无束地奔跑起来,就像在记忆中,在从未见过的微灰的天空下。“是在哪片天空下呢?”我放慢了脚步,又变得慌乱起来,漫无目的地走着,紫雾愈加浓厚了,蒙住了一切,我看不见面前的路。“我这是在哪里?”缓缓问出这句话,一切都消失了。
睁开眼,风铃又响起来。我抹了一把额上涔涔的冷汗,复又起身来。“听说家乡的风铃中都藏有祝福语,让我来看看。”灰尘中,我能看见那寥寥几笔——“生死莫相忘”。
莫相忘。
我吓了一跳,直挺挺地坐好,回想着那句话,仍然惊魂未定。我这是怎么了?想了想,我决定把风铃扔出去。慢慢将它捏起,我顺手便扔出窗外,然后走出房间。给自己倒了杯水,却差点一口吐出来,杯底仿佛写着“生死莫相忘”,无数气泡组成了这几笔。我匆忙奔出家门,却不知该何去何从。喧闹的街道,唯独剩了一个我。这时电话响了,我颤栗着举起电话,是母亲打来的。“你这孩子怎么回事,打你电话都不接。老家要被拿去开发新城区了。”我下意识地一怔,却又不知道是为何,我陷入了无边的沉默。“说话呀,真是要急死我了。”“妈,那风铃……”“不说也罢,这几年也没人做,早该绝了,只是知会你一声,别管了,扔了罢。”她叹了口气。孤身一人,我垂下头去,陷入了深深的沉默。从此我再也没有做过这样的梦。
日子,依旧一天天平淡的过去,而我,也几乎麻木了。没有梦的黑暗是无边的,就像没有星的天空是暗淡的。也就是这件事过后,我眼里的光,消失了。
紫雾依旧,我却想不起那是什么。长时的惘然,我决定了。我踏上了未知的旅途。
寻找并不顺利,翻山越岭,我却没有看到任何人,但远方仍旧炊烟袅袅。我一路走,一路想。我想起来了。
记忆中,一个女孩拿了风铃,挂在玉兰枝头,微风吹过,衣袂翩翩,迎风而动……
往前走去,山坡下是一片紫玉兰树。忧郁的芳香,浮动在空气中,但跟梦中不一样的是,一切都是那样清晰可见。枝头的玉兰抖擞着,仿佛高举的玉杯。
雨应声而下。
我奔上前去,却没有一脚踩空,芬芳馥郁的花香中,蒙蒙胧胧的细雨中,风铃在迎风飘扬,仿佛雨中的花蔓。我沉醉其间。
我醒了。
祝离离姐生日快乐鸭 ,即使退网,小可爱们依旧等你。
一条爱写诗的鳞鲤
兼葭苍苍,白露为霜。所谓伊人,在水一方
东临碣石,以观沧海
东临碣石,以观沧海
天凉了,该让王氏破产了
一条爱写诗的鳞鲤
赖上你了,小可爱
一条爱写诗的鳞鲤
一条爱写诗的鳞鲤
赖上你了,小可爱
一条爱写诗的鳞鲤
我有故人抱剑去,斩尽春风未肯归
我有故人抱剑去,斩尽春风未肯归
我有故人抱剑去,斩尽春风未肯归
我有故人抱剑去,斩尽春风未肯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