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,淅淅沥沥的下着,窗外一片模糊,在教室里,传来一阵又一阵笑声。
教室里,科学老师正在播放科学视频给大家看,同学们笑声不亚于外面的闪电,但是,独小忧像木头一般,保持着同一姿势在那专心致志的看着《悲惨世界》,丝毫不受任何事物影响。突然,苏玮在陆念身边耳语了几句,陆念用科学书卷成一个筒子,朝独小忧走来。他用纸筒敲打着独小忧的头。
“哈哈哈!”“嘿嘿嘿!”“嘻嘻嘻!”一堆人在旁边笑个不停。
“看这书呆子!被打了都不知道,哈哈哈!太傻了!”
独小忧沉浸在书里,她为善良而苦命的芳汀而感到悲伤 通过书本,她联想到了她自己,正在想着心事,那一下下并不痛,但是,那些悲伤的往事,肇事者的讥讽以及周围的人的嘲笑,成为了点燃了她情绪的导火索,她把厚厚的一本《悲惨世界》狠狠地砸在桌子上。
“砰————!”所有人吓了一大跳,独小忧怒火中烧,她径直走向苏玮,站在他面前,一双冒着火的黑葡萄似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,喘着粗气。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,过了一会儿,她走回座位,继续看书,那帮人忽的爆出一阵大笑,许久也没停止,笑着笑着,突然有人发现,有一滴亮晶晶的液体从独小忧的眼睛里掉了出来,“嗒——”又是一滴。
“嘀嗒嘀嗒——”一滴滴接着一滴滴,终于有人明白过来。
“独小忧哭了!”“老师,独小忧哭了!”刚才还在哔哔的乌合之众们喊道。
老师走过来,发现独小忧的确在哭,在无声的流泪。
这是独小忧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流泪。
“是谁欺负女生!”
“是苏玮和陆念!”某个吃瓜群众充当了告密者。
“你们几个!不把她逗笑,小组扣十分!”
“哗————”观众们一哄而散,等着好戏开场。
“别哭了,别哭了。”为了挽回那十分,陆念急忙哄着独小忧,还给她拿纸巾。
“虚伪!欺负完人就献殷勤!”独小忧怒气仍然未消,在心里骂着。
“苏玮!看你干的好事!搞得我们组要被扣十分了!”组员严凌气愤的对苏玮说。
“管我什么事?我又没惹她,她自己哭了。”苏玮一脸无辜。
“无耻!卑鄙!可恶……!”独小忧把所有能骂的四字词,二字词都说了个遍。这些词原本是形容书中的德纳蒂夫妇的。
“还没逗笑?好,扣十分!”老师转过身去,在苏玮和陆念所在的那个组上用粉笔写上一个大大的“-10”。
“现在好了!扣十分,倒数第一!”何麦数落着两位肇事者。
独小忧一直不说话,执行者陆念一直讨好她,她只是冷笑,笑这个世界的黑暗和人性的虚伪。
幸亏找到了柳心怡,不然,得被这帮人憋屈死。独小忧想着。
无可奈何,她唯一能做的,只有忍,她不能离开,这里有人需要她,那就是——柳心怡。唯一的知音,子期死,伯牙乃破琴绝弦,终身不复鼓,她要好好对待她的钟子期,不要又失去了,她害怕失去。
雨天淅沥泪愈咸,拍桌怒斥乌合焰。
如果命运是一条孤独的河流,那么谁是你灵魂的摆渡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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