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
房间边角,破旧人偶五官因沉积的湿气模糊不清。
气恼的抽泣,愤怒的吼声,凉薄的斥责······
夹杂着瓢泼大雨那烦心,好似永不停息的震耳声中,阿荣拖着小行李箱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地方。
带着永远不再回归的绝望里的希望。
但在上车前的最后一刻,她抱着奠念的心态转头一瞥。
在团团的潮湿里,乌云下那栋建筑黑沉的墙壁,木板钉死的窗户如同一只拼凑出的巨兽,藏在暗处监视着她,等待将她一口吞掉,再无翻身的契
机。
阿荣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————她似乎永远也无法真正逃离这个地方。
就像故事的结尾,知更鸟死在黑土地上,滴滴殷红的鲜血湿润了这个世界。即使她想尽办法努力忽略也终会发生。
童年和宿命一起埋葬。
白蔷薇开败的腐烂香气里,灵魂被永远禁锢和窥视。
······
紧紧地拧起眉,阿荣憎恶而惊恐地抹去脸上留下的泪水。
透过被雨水冲刷的后视镜,黑松中间的那幢楼如同一个自信的狞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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